他回场上，金田一恰巧看过来，没错过国见此间的神色，"kunimi你心情好像不错？"
闻言的国见收敛了几分情绪，简单用其它话题岔开金田一的关注.
及川结束了发球有目的地往桐月身边凑，她这回不用担心被套话扔了个水壶过去，及川单手接稳，灌了口.
收起时准备开口，低头却见桐月眼神还落在影山身上，瞅着那傻小子发球。
及川彻移了脚步，不动声色的阻挡了少女的视线，桐月没作他想，自己往旁边移了移。
突然身边人猛咳嗽一声，她还觉奇怪的分了个眼神.
依旧没当回事，桐月擦过及川走近影山.
"姿势不对"
她上手去调整，影山认真地听，还不忘递上排球，桐月接过自己示范了一遍跳发.
单手持球于小腹前，在助跑的同时将球高抛在合适自己击打的落点。屈膝蹬地跃起，最后用全掌击中球的后中下部，瞄准位置的发出。
动作干净又不失强劲，一声扣响线内得分，几乎场上瞬间安静。
一年级生都没怎么见过桐月绫秋，这一发球下引得金田一震惊之余不忘带上崇拜。
"kunimi！你看到前辈的发球没有，好强！"
国见英倒多留意起场边的及川彻.
他们俩的动作好像…
不过既然是发小，相近也没什么可疑惑的.
唯有桐月想的是自从年龄又倒退后，手劲和体力都回到了当下的水平，还是不够好呢。
她侧头问影山，"看懂了吗？小飞雄你试一次."
影山点点头 ，又去球框里拿球。
规定的时间即将结束，教练规范的训话后队伍原地解散.
国见背上书包离开的时候，馆内常驻的加练狂魔们还在训练，他没多管地回家。
适可而止一贯是他的人生信条.
只是意外于那位早起在教室睡觉的前辈，居然也是那种一训练就忘乎所以的类型，哪怕只是在陪着影山训练也很上心。
金田一看上去还想多留一下，不过纠结来去的最后还是跟上了国见的脚步。
天色见黑，路边拉起灯光。
桐月连着一直呆在影山身边，不知不觉自己也发了许多示范。她揉揉膝盖，往后退了两步找位子坐.
忽得有人递上水，侧目是岩泉.
他做完了该做的加训刚停手，桐月接下被拧好的水瓶灌了口.
"及川呢？"
馆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个，她撑手休息。
"还在隔壁练习呢"
她仰面朝向岩泉，"我去叫他？"
岩泉应着又道外头冷记得加外套，她比了个ok，先和影山提起再出门左转，往第二体育馆的方向去.
里头只有及川彻一人，他有目的地练习、调整姿势.
抛起球，跃起、击打。
网对面的排球散落一地。
灯光集聚的体育馆只有他一个人不厌其烦的同一个姿势，沉沉的环境里除了少年沉重起的呼吸声和落球的声音，此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一球击出，及川彻弯下腰撑着打抖的膝盖喘气，汗水顺着脸颊至下颌汇聚、直往地板上砸，体力耗尽的他强撑着发完。
手腕和膝盖隐隐作痛.
"拉伸"桐月言简意赅地出声.
及川听到熟悉的声音，应声后躺下，慢吞吞做起最后的结束工作。
桐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擦汗，及川彻停了掰腿的手。
光看着身侧盘腿坐下的桐月，汗水刺进了眼睛生疼，他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直惹得眼眶发红，一言不发的移不开，像是揪住了什么至要锚点.
桐月等了会也没看他说什么，拿这人没办法，上手替他胡乱擦汗，结束后不由摊平毛巾、盖在及川脸上.
他自己伸手扯开，委屈地装可怜。
只有他们两个在的体育馆，剧烈运动后的心跳声尚未平息，还莫名有了突起的意动。
桐月拿着膏药撕开包装，往及川彻的手腕上贴住，她有观察到他刚刚发球后按着手腕，和球的击打点与之前不一样。
"你是不是太训练过度了？"
及川看着边说话边替自己揉手腕的桐月，原本酸涨的部位更带着些异样酥麻感觉，灼烧着他被触碰到的肌肤。
她动作温柔，哪怕语气带着几分不满，他只愣愣地盯着.
眼前的少女是受世界瞩目的新星，连搜索软件上都存在卓越。哪怕两人于现在的距离这么近，及川也难免会给她添上本应有的银色霁光。
他不期然想到了今日国语课朦胧听进的一句古诗。
水中月是天上月…
及川彻忽觉得矫情又说不上的黏腻糊弄了喉咙，闷的他心跳加速。
更直切的想法化成了想赢、想与她并肩.
想一起受万众关注。
所有的想法在心里只是绕弯，他才不会说出口这种话的。
" aki酱"及川忽得坐直。
"嗯？"
"陪我…"他下意识出声，垂眸掩饰掉些许情绪，嬉笑道"只能陪我打球，不许和小飞雄一起"
桐月戳戳及川的额头，让他躺平继续把拉伸做完，他顺从的倒下。
"...你不要太幼稚，那谁教他？"
"教练啊，总之我们不和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