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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外向,风骚的东西可太吸引他了。

    一个魁星舞,他看了一下午,现场没跳过,回来复刻轻松,两次过后,就找到了节奏。

    江知与看他开心,在旁跟着比划,心说:就当是练武好了。

    这般比划里,再出一身汗,谢星珩的酒就彻底醒了。

    他跟江知与说:“小鱼,跳双人舞吗?”

    江知与牵他手:“我不会,你教我。”

    两人握手搂腰,摇啊摇。

    江知与摇了一阵,理解不了双人舞的浪漫,被谢星珩推出又拉回,身子一旋,被他拦腰接住。

    四目相对里,谢星珩在他额头落吻。

    简简单单就结束。

    江知与捂着心口,那里还在怦怦跳。

    谢星珩约他:“床.上见。”

    他总这么直白,江知与渐渐习惯了,他弯弯眼睛:“好啊,我也不会,你教教我。”

    教他玩男人。

    谢星珩一阵笑,笑完去泡澡。

    知道他毛病,江知与给他准备了一杯牙粉一碗盐水。

    夫夫俩收拾完,蹲在院外台阶上,排排挨着刷牙。

    今夜无眠,江知与被缠得晚。

    成亲以来,头一次精疲力竭。

    也被做懵了,说什么都乖乖顺从。

    谢星珩给他擦洗身体,看他脸侧有头发被汗黏住,伸手去撩开。

    江知与挨着他手,本能就蹭他手掌。

    谢星珩心上欲-0.火余留,一蹭就凭空起。

    他喊道:“小鱼,我能不能再做一次?”

    江知与说好。

    谢星珩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困倦眯眼,只在他脸上摸了摸。

    “记账了,改天找你收账。”

    “账”是江知与熟悉的领域,闭着眼睛都能算数。

    跟他说记账了,他还嘟囔:“今日账,今日结。”

    谢星珩笑话他:“你一滴也没有了,只能改天了。”

    江知与还真信了,乖乖“哦”一声。

    谢星珩收拾完,躺他身边,背部被硌着,他起身,从被子里摸出一把小金扇子。

    这是小鱼带身上的装饰品,是他们获知家有祸事那晚,又一次体会洞房文化时,小鱼用来揭红盖头的扇子。

    入秋了,他还带身上。

    谢星珩唇角扬笑,在帐里晦暗的烛光里,看见扇子上有几颗牙印,他歪了歪头,浅浅回忆,满是旖.0旎。

    这是小鱼咬的。

    他不好意思叫。

    谢星珩把扇子收好——这是他的扇子了。

    睡了一个时辰,夫夫俩就先后睁开眼睛。

    今天鹿鸣宴,谢星珩还要拜见主考官跟房官,清早的穿戴,是江知与由里到外的帮他穿。

    谢星珩只需要伸着手臂,当个衣架子。

    江知与还没睡醒,给他穿衣服时,哈欠连连。

    谢星珩捣乱亲他脸,被瞪了好几眼。

    衣服颜色,没有定式。

    谢星珩昨天聚会,有做了解,大家还是会以蓝白为主,从秀才过渡上来,这个配色的衣服多,到时候坐一起好看。

    不排除有人想要出挑,故意穿别的颜色。

    只考了最后一名的谢星珩,不想做出头鸟。

    最后是腰带饰品。

    玉佩、香袋、小荷包……

    谢星珩掌心一松,落下一把小金扇子,捏着流苏在江知与眼前晃两下。

    “还有这个。”

    江知与抬头看,晃荡之间,他看见金扇子上的牙印,脸色突地红透,他伸手要抢扇子,谢星珩手往高了举,他继续贴着谢星珩跳,被顺势紧紧抱着,好一番拥吻,才松开手。

    谢星珩把金扇子交给他保管。

    “从现在开始,这是我的扇子,你只有欣赏权,没有处置权,不许融掉。”

    江知与抿唇,一看就是倔脾气来了。

    谢星珩知道他乖,笑笑不复述。

    踩着时辰,坐马车出门,先去君子坊,跟大部队汇合,再同往明德堂,参加鹿鸣宴。

    第51章 鹿鸣宴起微澜(一更)

    君子坊在书生圈子里,是个有名坐标点。

    谢星珩来时,外面马车林立,新科举人都没有在车内,三三两两的在外边与好友叙话。

    举人取录人数,是按照省来分,各府县没有定数,这也能体现当地教育实况。

    丰州来的一批考生,仅有江致微和朱聿取中了。

    枫江来京应考的人,也就两个考中。谢星珩跟许行之。

    他这几天认识的几个遭灾地区的考生,只有独苗苗商行俭吊车尾,擦边中举。

    名次不错,比他高一名。

    谢星珩跟他学渣相会,在人群里,找到熟人,再又拼车,同往明德堂去。

    谢星珩看江致微神情疲惫,把马车让给商行俭,过来跟江致微坐,路上聊几句。

    “你昨天怎么没出来?小鱼下了好些帖子,我们昨天在外踏青,预演了鹿鸣宴。”谢星珩随口找个话题。

    江致微怔了下,随即皱眉:“我不知道。”

    他心里烦。鹿鸣宴不能出错,三叔没说有什么要注意的,他就问谢星珩。

    能考上举人的书生,都懂得面见上官的礼仪。

    因为取中秀才以后,书院有专门的课来教他们。

    谢星珩简要说了,没什么特别,江致微松了口气,也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