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巫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发现彼得浑身发光的身体,竟阻隔了她魔法的探查与影响!
巫后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形咒语,竟然产生了瞬间的迟滞。
另一边,彼得捏了捏拳头,察觉到对方的魔法被天神能量影响之后,心中顿时宽心不少。
看来天神之力,对于魔法似乎有些克制作用。
虽然做不到完全无视魔法,但也相当于给自己添加了魔抗,不至于让巫后的魔法肆无忌惮。
忍耐着空间对身体的束缚,他缓缓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远处已经离开的斯芬克斯,忽然去而复返。
强行挣脱巫后的魔法空间控制后,他瞬间移动到扎塔娜身边,将她猛的推了出去。
处于痛苦之中的扎坦娜,完全没有想到彼得会将自己推出去。
倒在地上的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只嘴巴叼住。
折纸化作的斯芬克斯叼着扎坦娜,以闪电般的速度离开现场,从窗户跳出去。
眼睁睁看着将自己推出去,留在现场独自战斗的彼得,扎塔娜眼神充满了无法置信。
“哗啦!”
玻璃碎裂,斯芬克斯叼着扎坦娜跳入空中。
天空瓢泼大雨瞬间而下,伴随着电闪雷鸣。
向前飞了一会的斯芬克斯,飞行的速度逐渐减缓,最后停下来趴在地上。
“孩子,我相信你会选择正确的大门,最终找到真相。”
斯芬克斯声音渐小的向她说道。
“什么大门?等等”
扎塔娜从斯芬克斯身上下来,震惊的看着正在融化的斯芬克斯。
“你在解体,斯芬克斯!”
看着纸形成的斯芬克斯逐渐融化,扎坦娜悲伤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它。
“孩子,外表强悍,实则不然,万物皆是如此,有时候,纸做的斯芬克斯不敌雨滴.”
斯芬克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有时候,女巫也不敌小女孩”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出,斯芬克斯的身体被雨水彻底溶解。
扎坦娜跪倒在地上,伸出手,接住斯芬克斯身体掉下来的一块纸,眼泪瞬间流出。
“不,不,帕德里克叔叔还在战斗,伯克斯还得等我去救,我不能在这里哭泣。”
扎坦娜立即站起来,擦去眼角的泪水。
“斯芬克斯说我会打开正确的门,我得继续下去。”
尽管浑身被雨淋透,身体各处都传来不适,她还是努力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扎坦娜忽然走到一道黑门前。
想到伯克斯曾经说过的亡灵之境,有时候藏着答案。
扎坦娜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冒这个险。
但一想到彼得为了自己正陷入险境,她一咬牙推开房门踏了进去。
帕德里克先生不怕死亡,自己也不能怕!
“吱嘎!”
门被推开,阿祖迟疑的站在门口。
从死兔帮那里得到扎坦娜家的地址后,他便立即赶来了此处。
推门进入后,看到的就是眼前不可思议的房间布局。
无数的阶梯向着四处延伸而去,通往一扇扇不同的大门。
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情况的阿祖决定随便进一个房间看看情况。
推开门,他进入房间。
房间内部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
“咔嚓!”
随后是一道刺眼的亮光起。
阿祖惊愕的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一张镜子。
镜子里正在上演一幅画面。
记者们按动快门对着一个金发的男人拍照。
对方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制服,头发向后梳成大背头模样,嘴角带着和自己相似的微笑。
阿祖震惊的看着对方。
尽管对方年龄比自己大得多,但阿祖立即辨认出,这就是自己!
不,这或许就是梦里的另一个自己。
镜子里,似乎正在进行着采访。
记者向金发男说道:“首先,祖国人,祝贺你被评为《时代》周刊年度超级英雄,获得如此殊荣的感觉如何?”
“别误会,你的杂志很棒,我当然很荣幸,但像这样的荣誉这么说吧,登杂志并不是我早上起床的动力,想想吧,如果我不救人,谁来救呢?没有我,世界会被烧毁,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到处都是血和火。”
记者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作为一个如此有影响力的人,您希望人们从这份荣誉中得到什么?你希望从人们的心灵深处激发什么?”
笑容如沐春风的祖国人回道:“我只是希望能得到一点尊重,你知道,最近人们对超级英雄充满了仇恨和歧视,还有.毫无根据的法律指控,我希望这能让人们停下来,想想我们为他们做出的牺牲,也许他们会受到激励,以自己的微薄之力成为英雄。”
“你喜欢做什么消遣?美国最伟大的超级英雄是如何解压的?他有休息日吗?”
阿祖回道:“不,恐怖分子和银行劫匪都不休息,我为什么要休息?我喜欢在回家的路上,顺便去科尼岛吃那些难以置信的热狗——纯粹的美国风味,我也很喜欢奶香浓郁的奶昔。”
记者继续问道:“谈谈你的家庭吧?祖国人。”
祖国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爱我的家庭,你知道,我是跟着我父亲一起在农场里成长起来的,他只有我一个儿子,我的童年非常棒,你知道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是什么吗?”
祖国人嘴角带着笑意的说道:“是一件超级英雄制服,和我现在穿的一模一样,而且爸爸带着我去了游乐场和博物馆,那时候游乐场晚上六点,有高中的乐队演出,还有一个叫做“快乐汉理发店”的乐队,我印象深刻。”
“我们还去了博物馆,里面摆满了当地图书馆员兼业余史学家老迈克的收藏,里面包括十九世纪九十年代的餐厅菜单,八十年代伐木工人的缆柱、斧头和钩梃,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玩具,非常酷!”
“我爱我的爸爸!”
听着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或者说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侃侃而谈,阿祖顿时震惊了。
这不是自己的经历吗?
这个家伙绝对是在说谎!
阿祖立即通过对方的面部微表情,判断出对方在说谎。
但对方开心的表情绝对不是装的。
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经历?
就在阿祖凌乱的时候,镜子里的祖国人依旧侃侃而谈。
“但我不喜欢过生日。”
记者向他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代表我父亲又老了一岁,他说过:只有当你渐渐长大的时候,你才会发现每一次生日其实都像一个十字转门,它带着你越走越远,越走越深,突然有一天,生日变得无关可能,而彻底沦为不可避免之事。”
说到这里,被采访的祖国人,神情有些复杂的看向窗外。
听到这里的阿祖,惊骇莫名。
他很快想到自己经常做的那些梦。
自己经常梦到在实验室遭受折磨,被冰冷和孤独包围。
难道那些不是梦,而是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曾经经历的?
自己既然能梦到他,那么他是否也会梦到自己所以会知道自己的经历?
阿祖因为这个荒谬而又不可思议的想法,被震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座房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为什么会让自己看到这些?
这时,镜子里的采访已经到了尾声。
祖国人有些失神的对着记者说道:“有些时候,我经常在梦里梦见一道黑门,只要只要打开这道门,我就能看到我的父亲,有时候我感觉近在咫尺,有时候又感觉遥远的隔着一个世界。”
“吱嘎!”
另一边,扎坦娜终于鼓足勇气终于推开了那道黑门。
房间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寂静的好像将世界上的一切存在,全部隔绝于外。
扎坦娜感受着无边的黑暗,忽然想起了父亲给她唱的那首歌。
“~某条街有个屋子,屋里有扇门,我们最终都要进入这扇门,但别进太早,是什么在黑暗里等待着什么?孤寂?寒冷?无情的黑暗?不,等待那的是.”
扎坦娜为了给自己鼓劲,唱出父亲教的这首歌。
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忽然一道光亮起。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接着她唱道,“.爱!”
随后扎坦娜的母亲,微笑着一席白色长裙出现在她面前。
“母母亲?!”
扎坦娜无法置信的看着对方。
这是海报上那个光彩绚丽的女人,逐渐和她记忆里母亲的样子重合。
眼睛瞬间蓄满泪水的扎坦娜,直接扑了过去。
搂住母亲,扎坦娜顿时泣不成声。
房间里只有一个沙发,扎坦娜哭了一会后抹了把眼泪,向母亲问道:“妈妈,我这是死了吗?”
“不,你没有,只有秘密屋的掌门人,才能活着踏入这座黑门,扎坦娜。”
扎坦娜疑惑的问道:“但是伯克斯说,爸爸才是秘密屋的掌门人。”
母亲向她解释道:“屋子会自行选择掌门人,你在很小的时候,它就选择了你,为了保护你,我们让所有人都以为你爸爸才是掌门人,包括伯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