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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贵妃,是谁将你害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墨浔声音有些颤抖,几乎要鼓起勇气,才能够和她直视。

    苏贵妃被人削去了四肢,做成了人彘,却泡在装满补药的药缸里,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整日在痛苦中度过。

    是何人与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竟然用如此残忍的法子对待她。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贵妃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挣扎起来。

    “墨…浔…”

    墨浔心有不忍,到底面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走上前去,压低嗓音,用着安抚的语气说道,“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害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苏贵妃蠕动着双唇,漆黑的眼窝里带着几分恐惧。

    “墨浔,帮帮我…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墨浔皱眉,再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别怕,你告诉我真相,我就答应你。”

    苏贵妃声音喑哑,像是被风吹过的破布,“是…是…那个男人他是…魔鬼,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他是…”苏贵妃刚说出第一个字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身体立刻偏倒了过去。

    墨浔心头猛然一跳,快步走上前去,发现苏贵妃早已经没了鼻息。她死了。

    苏贵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杀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

    【宿主大人,有一种蛊毒便是如此,不能说出被设定的特殊的字,一旦说出那几个字,便会触发蛊毒,当场身亡。】

    这样看来,是他害了苏贵妃。

    墨浔叹了口气,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伤,苏贵妃乃苏大将军之女,苏大将军一生战功赫赫,保家卫国战死在沙场,才为自己的女儿换来一个贵妃之位,本以为能永葆女儿富贵,没曾想,如今苏贵妃却惨死在这破败的柴房中,死状凄惨,连凶手都不知是谁。

    当真是命运捉弄,半点不由人。

    墨浔当下就命人进来,将苏贵妃抬出去,好生安葬。

    他得搞清楚,到底是谁能够在偌大的皇宫里,悄无声息的把苏贵妃做成人彘,还不被人发现。

    “宗祁月,苏贵妃的事你知道了?”墨浔来到御书房,目光冷淡,问着眼前正在看奏折的男人。

    宗祁月执着笔的手一顿,掀了掀眼皮,道:“才知道。”

    墨浔皱眉,“那你为何不去查是何人将她害到如此境地。”

    宗祁月轻笑一声,将手里的奏折丢在了红木桌上,走过来将他拥入怀中,“苏贵妃性格顽劣惹是生非,这宫中看她不顺眼的比比皆,她刚死,这凶手便已经伏法了。

    那凶手过来自首了,是她跟前的婢子,怀恨在心已久,设计让苏贵妃失踪,然后予以报复。”

    “只是如此?”墨浔心头有些惴惴不安。

    如果只是一个寻常女婢,那又为何会涉及到蛊毒?

    “朕猜你是不是想说蛊毒的事?”宗祁月给墨浔理了理碎发,意料之中说着:“那位女婢之前是西域胡姬,对这蛊毒甚是精通。”

    这样一来倒也是说得通了。

    只不过墨浔在心中始终觉得有些怪异,就这样被查出来了,未免有些太过于简单了,甚至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认为这一切,更像是某个人的故意引导。

    “那好吧。”

    “阿浔兴冲冲的找来,莫非是来找朕问罪的,认为是朕杀了那苏贵妃?”宗祁月笑着把玩着他的发丝,在手指尖转着圈圈。

    “那倒不必,陛下光风霁月,不需要用那等下三滥的法子。”墨浔往后退了退,避开了他的触碰。

    先前的道具只有十日的功效,今天便是第十一日了。

    没了药效,宗祁月他可抵挡不住。

    “还是阿浔懂朕。”宗祁月低沉一笑,将他拽过来和自己贴着,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今日阿浔的青衣倒又是另一番滋味,朕想瞧瞧你这里面搭配的是何物件?”

    第0029章 被孽徒强制爱了(29)

    连日以来的欢愉,好比是让人上瘾的毒药,让他日日沉沦,恨不得溺死其中。

    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有些不安,就好像往日,期盼了十年的东西,如今唾手可得,他害怕,害怕得而复失。

    宗祁月痴迷地望着墨浔的脸庞。下一瞬。

    急匆匆的脚步声却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先锋兵一身戎装跪在他的面前,手里捧着一封带血的信。

    “边关急报!”

    宗祁月的脸微变,放开了墨浔,接过信,撕开信封一看,脸色骤然阴沉。

    墨浔有种不安的预感。

    【082,信上写了什么?】

    【宿主,八百里急报,一只胡兵以迅猛之势围剿了边关,边关将领中有人谋反,出卖机密,导致边关五座城池接连被攻破。

    不仅如此。南边的武林人士基本被花倾绝收归麾下,如今花倾绝带着能人异士,浩浩荡荡朝着天朝京都而来。】

    墨浔的心怦怦直跳。草原,胡兵。难不成…苍獒雪没死!

    【082,你告诉我,苍獒雪是不是没死!】

    这一次,系统没有犹豫。

    【是的,宿主,根据全知视野显示,此时此刻,苍獒雪正在战场上和敌人厮杀。】

    墨浔的心忽然就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