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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送大师。”我回答。“你……”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也去!”

    我只是嗯了一声。

    出去的时候,桌上的饭菜都被收拾了,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门窗都关的很好,一点点痕迹都看不见。

    就好像她从来没来过这里一样。

    我拿起了朱砂桃木剑,随手在墙角拿了一个斗笠戴在头上。

    宁空也拿了一个,随后就跟我出门。

    现在已经天明。

    不过,也还有些模糊,天边只是有点儿鱼肚白。

    现在七月份了,天亮的时间,日出的时间都有变化。

    完全等太阳升起来,要九点了吧?

    现在都还只是露个脑袋而已。

    不用去想老和尚在哪儿,因为有一道霞光冲天直上。

    相信他就在那个位置。

    我们快步跑了过去,远远地,就看见一尊跟人等高的佛正在跟老和尚对峙。

    一头一身,是之前出现的那个胖佛陀。

    周遭的地上都是碎片,这是双面邪佛又爆了吧。

    不过现在情况不是很乐观,因为就算现在离得很远,依旧能见,老和尚在风中有些摇摇欲坠。

    “当时要不是琪琪赶来,我就用北斗诛魔诀干掉他们了。”宁空说道。

    “你想多了。”我告诉他。“就算你把他们打得渣都不剩。”

    “他们依旧能复活,大师说的对,要真正杀死他们,必须要找到真正的方法才行。”

    “那现在怎么办?不帮大师吗?”他又问。

    “帮!”我说着,扔出了手中的桃木剑。

    同时右手手掐剑诀,左手掐了一个神雷诀。

    桃木剑在空中变成七把,带着红色的雷电轰然而至!

    那胖佛陀也转头看见了我们,急忙后撤。

    这时候,古巴那伊却紧跑几步,一跃而起,举起了手中的禅杖。

    登时,四周的邪气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澄明无比的气息。

    让人十分舒服,神雷御剑的速度也变得更为快速起来。

    胖佛陀转身一手抵住了七把飞剑。

    却被古巴那伊飞身一禅杖锤了下去。

    顿时,四周的气息一瞬间跟着爆裂!

    声响震天!

    胖佛陀的身体也土崩瓦解!

    我们此时也靠近了。

    我急忙操控桃木剑飞天直上,随后垂直落下!

    轰隆一声巨响。

    胖佛陀的身体彻底土崩瓦解!

    只剩下一颗脑袋就地滚了过来。

    被宁空一脚踩了上去。

    “我说了,你们不是事儿,还很装,装什么啊?现在!”

    胖佛陀看着我说道:“又是你!真以为你的道无坚不摧?”

    “等着,本座回来之日,一定让中原的道分崩离析!”

    这时候,桃木剑飞了回来,宁空从我手里接了过去。

    “我们等你!”

    说完,他双手握紧了桃木剑猛然刺下!

    胖佛陀的脑袋瞬间化成了飞灰!

    “大师!”我眼瞅着古巴那伊就要倒下去,急忙飞奔上前。

    从后面托住了他。

    宁空也跟着跑了过来。

    刚近前,却被古巴那伊一把抓住了手腕,顿时动弹不得。

    古巴那伊身上一道致刚致阳的气息却随着传入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宁空惊恐地问。

    “你就不该是个凡人。”古巴那伊笑着说道。“如今我油尽灯枯。”

    “不可让这一身修为白费,就赠与你吧。”

    “否则身死道消,岂不浪费?”

    “我暂时还不想啊。”他急忙说道。“喂,你也没征求我的意见。”

    “不行!你放过我啊。”

    “我想暂时先当个凡人啊!”

    古巴那伊笑道。

    “该是怎样就是怎样,你以为你能安稳度日?”

    “殊不知,你的修为虽然没了,但是你在宁观体内培养出来对邪祟天生的直觉。”

    “会让你照样比一般人敏感。”

    “如果遇到需要出手的时机,自已却无能为力,你不会难受吗?”

    “我……”宁空瞪大了眼睛。

    古巴那伊继续说道:“我跟你有缘。”

    “就助你一臂之力。”

    “小友,莫要辜负老衲一番心意。”

    我转头看向他说道:“还不谢谢大师?”

    “多谢大师。”宁空也不再倔强。

    要说古巴那伊这一身的修为,也是雄厚。

    竟然传了整整一个时辰。

    也就是到了九点,才完全过给了他。

    古巴那伊随后躺倒在了我怀里。

    “大师,你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么?”我立刻问。

    他用手撑在地上,艰难地把双腿收拢,坐在了地上。

    接着从怀里拿出一串暗红色的手串塞到我手里。

    “宁观小友,这个就赠与你。”

    “龙血石做的,经过佛光普照,有静心之能。”

    “希望能帮你早日开怀。”

    “多谢大师。”我开口道。

    古巴那伊微微一笑,道:“就把老衲葬在此地吧。”

    “老衲还能压制这俩一段时日。”

    “往后,就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言讫,他双手颤抖着,缓缓合十,几乎是用尽了气力喊道。

    “阿弥陀佛!”

    随后,头颅垂了下去。

    “大师?”宁空试着喊了一声。

    我抬起头来说道。

    “大师已经走了,遵从他的遗嘱,把他葬在此地吧。”

    宁空点了一下头,随后走到古巴那伊跟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恭送大师。”

    我起身回去拿了锄头铁锹什么的过来,跟宁空一起就用那口棺材,把古巴那伊安葬。

    磕头行礼后,再起身离开。

    “去哪儿?”他问我。

    我没说话。

    这小子一路上叭叭个不停,完全诠释了什么叫解封的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