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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扉缓缓开启,露出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李三。

    李三看着眼前的沈政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又迅速恢复平静。

    “侯爷,您恐怕是记错了,这里已经不是您的府邸了。您现在应该前往隔壁,那里才是您的新家。”

    沈政文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不解。

    他不明白李三的意思。

    李三见状,心中暗自嘀咕。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沈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有了钱第一个就把这侯府赎了出来,却不告诉侯爷家在哪里。真是奇怪,奇怪至极!”

    沈政文听到李三的自言自语,心中猛地一颤。

    他回想起自己被释放时的情景,狱卒只说是上头的意思,并没有提到是有人将他赎出来的。

    他突然间浑身一颤,一个不祥的预感如同阴霾般悄然笼罩心头,让他心生寒意。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徐美红,但心中又闪过一丝犹豫。

    最终,他决定在夜色掩护下行动,借着夜幕的掩护,他小心翼翼地从一个不起眼的狗洞钻进了府内。

    他躲在狗洞旁的阴影里,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府中的一举一动。

    沈娇娇兄妹已经安然入睡,而徐美红则轻手轻脚地起身,提着灯笼悄然走向后院。

    沈政文心中充满疑惑,不明白徐美红究竟有何打算。

    他按捺不住好奇心,从狗洞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地朝徐美红靠近。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徐美红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娇喘声,那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柳梢,又似夜莺低吟,让他心中一阵悸动。

    “嘘,小心被人窥见,还是先进屋吧。”

    男子低沉着嗓音,声音中透着几分急切与难耐。

    他紧紧贴着徐美红,那火热的眼神仿佛要将她融化。

    “我的娇儿,你可知道我这心里,如同被烈火烧灼,熬得何等辛苦。这些年,我夜夜难寐,只盼能与你共度这良辰美景,尽享这风流快活。”

    沈政文站在暗处,耳中传入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

    他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冻结,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小心翼翼地往那边望去。

    微弱的烛光下,那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如同一幅淫秽的画卷。

    男子紧紧地搂着徐美红,他的唇在她的脸上疯狂地游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而徐美红,她竟然半推半就,那媚眼如丝的模样,让沈政文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灯火昏黄摇曳,映照在沈政文铁青的脸上,他的视线模糊而沉重,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

    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隐约看到那身影正在触碰着他视为珍宝的女人。

    一股难以名状的恶心感在沈政文的心口疯狂蔓延,像是黑暗中的毒藤,紧紧缠绕着他的理智。

    他恨不能立刻拿刀,将眼前的这对男女杀了!

    这个女人,他那么的疼爱她,信任她,她竟然背叛了他。

    徐美红贪婪地霸占着他妻子的嫁妆,他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在府中兴风作浪,欺负他的嫡子嫡女。

    如今,他为她承担了所有的罪名,成为了阶下囚,而她却背着他在这里与人风流快活。

    这真是一场莫大的讽刺。

    他沈政文,堂堂一位侯爷,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头顶上的那顶绿帽,像是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头。

    他再也无法忍受,那股积压已久的怒火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蓄势待发。

    “好一个无耻之徒,贱妇!”

    徐美红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脸色瞬间苍白,如同一张没有血色的纸。

    她慌乱中试图推开身边的男人,想要与他保持距离,以此来平息沈政文的怒火。

    然而,那男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慌意乱,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竟是狼狈地摔倒在地,一时间竟无法起身。

    徐美红见状,心中虽然慌乱,但还是下意识地跑过去搀扶他。

    沈政文看着眼前的两人亲密无间,爱意浓浓,他的怒火瞬间如火山爆发,不可遏制。

    他三步并作两步,疾步如飞地冲上前去,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有力,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徐美红看着沈政文逼近的身影,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她颤声呼唤着。

    “老爷,老爷……”

    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和无奈。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他愤怒地低吼着,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徐美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心惊胆战,脸色苍白如纸。

    她害怕极了,生怕沈政文真的闹起来,那她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她想到自己的娇娇和沈云腾,心中更是痛苦不堪。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影响,但他们又怎么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呢?

    她此次的行为,实乃情势所逼,别无选择。

    她挺直了身体,如同一座坚定的山岳,将男人的面孔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