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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就将对方逼出来!

    刚才那记偷袭伤到他的同时,他也趁机在对方身上留下了定位的印记,这么多年来仙舟的各种战役可是积累了不少面对能力诡异敌人的经验,一些应对的小技巧也是信手拈来。

    神君不怒自威,层叠的攻击重重落下,很快,一道银白的身形自虚空跌落而出。

    景元内心称赞,这位倒是大胆,一击得手后并未远遁,反而是在伺机而动,准备再发动致命一击。

    “丹恒。”

    无需多言,出了口恶气的伊尔发动能力将小青龙拉了过来,眼神交汇之间,丹恒将重渊珠唤回了手中,卷着水流扔了出去。

    神君落下的雷霆麻痹了感官,失手的厄被控在了原地,挣扎间,他唰的一声张开身后的羽翼将躯体包裹成茧,将伤害降到最底。

    重渊珠与茧状物对撞,环形的冲击波荡漾开来,无形的做着较劲。

    亡灵的军队收到指令,无声的集结,发起冲锋。

    伊尔发动能力,扰乱方位,将这场冲锋化为了无头苍蝇。

    丹恒欺身向前,重新握住重渊珠化为的击云,枪尖有水行流转,寒光闪烁,手腕发力,他缓缓下压着枪尖,眼角的嫣红透着无边杀意。

    提着石火梦身,调准了一个薄弱的位置,景元闪身挥砍了下去。

    [别想跑]

    难得的机会,伊尔可不会放过,当即把周围的空间封锁,让对方无法移走,让每一击落下都化为了有效伤害。

    终于,重压之下,茧型物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自底部裂开一条大缝,露出其中的柔弱的内里。

    景元跟丹恒同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异口同声:“就是现在!”

    银色的鲜血如蜿蜒的河流的流淌,折断的羽翅无力的垂下,露出森森骨架,低垂着眼睫,厄看着穿透了心口与后腰的枪与阵刀,嘴角溢出银色鲜血。

    好痛啊,好痛啊……主人!

    最后,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注视着那双充满杀意的青眸,重重握住了刺入心口的枪柄。

    丹恒皱起眉头,再次加重了手中的力量。可这次,像是受到了某种阻碍,枪尖再也无法存进。

    “感谢你赐予的疼痛。”一字一顿的,厄干涩的说着,“此举,必将回报。”

    他握着无法寸进的击云,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将其缓缓上划,肆意的扩大着体内的伤口。

    丹恒瞳孔地震,他疯了吗!

    银血如泉奔涌,从心口到咽喉完全染了击云的枪尖,丹恒本能的感到了一阵恶寒,下意识的松开了击云后退了一步将其重新变为重渊珠托在掌心。

    景元同样察觉到不对,抽离石火梦身,后退一步防备着眼前的异变。

    [他疯了吗……]

    伊尔吐槽出声,他搞不明白了,顶着这种致命伤,就算不死也无法再进行战斗了,对方为什么要自毁前路?

    像是还不够一般,厄又抽出了他那把透明的剑,这次,他将其对着自己太阳穴刺了进去。

    终于,睁着的银眸中最后一丝生机也荡然无存,他就这样,站着死去。

    [赢……]了吗?

    伊尔说不完剩下的话了,这场面怎么看都诡异的可怕。

    亡灵挥舞着兵戈,不知从谁开始,发出哀嚎……一个又一个,嘶吼着的声浪凝聚成实质性的力量,好似要将一切掀翻。

    从最远处开始,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亡灵的士兵一个又一个倒下,尸体叠成一片,铺散开来。

    一切又重归化为了死寂,他们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丹恒与景元背对着,细细感受着不知从何处而起的微小动静,汗珠从两人的额角缓缓流下。

    不对劲,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两人的本能都在叫嚣。

    灰黑色的雾气从无数倒下的亡灵身体中升腾而起,自上空凝聚成型,朝着银血汇集处涌去。

    [不对!]

    伊尔感知到了危险,一声惊呼后抓住两人直接瞬移出了老远。

    灰色的雾气像是裙摆,自下而上攀爬,很快就将死去的厄笼罩,银血倒流,像是一只只银色的虫朝着伤口爬去,纺织着狰狞的伤口。

    羽翼振动,如同活物一般迅速生长,翅尖的骨节朝外蔓延,无数只眼睛从其上睁开,滴溜溜的转动着,朝着在场上为数不多的活物远远投去视线。

    诡谲的纹路爬满了本来苍白的肌肤,伤口出开出了黑色的荆棘玫瑰,由雾气织成的面纱自额前垂落,遮盖了无神的双目。

    有荆棘星冠自他头顶成型,他终于开口,多重声音交叠汇聚,“为我主……献上胜利!!!”

    好消息……敌人只剩下了一个。

    坏消息……敌人施展了合体技,明显变得更加难对付了。

    丹恒无声的握紧了击云,被无数的眼睛盯着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之感。

    就在这时,对面动了,羽翼插入虚空,破空而来,自另一端显形,无数尖刺从地面突起,瞬间将整个空间填满,荆棘牢笼就此成型……

    无处落脚,伊尔的空间的转移也无处施展,只能在狭小的空间内躲避,只是一不小心,便会被蠕动的尖刺勾伤。

    蟠跃状态下的丹恒观察着,趁机送出一发苍龙濯世,苍龙路过之处,荆棘生长,在还未触及到敌人之前就已经逐渐消弭,到了跟前,只剩下些微不可查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