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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看着我?”喻清不解,“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穆远之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最近你格外活泼。”

    甚至有种活泼过头了的感觉。

    “干嘛?”喻清停下了脚步,在和穆远之隔着那么三四步的距离站定,“嫌我幼稚?”

    “没有……”穆远之不知想起了什么,笑了一下,“这样挺好,而且,你本来也该是这副模样。”

    喻清本来已经做好了和穆远之怼一顿的打算,结果没想到听到了这个回答。

    他轻咳了一声,有些害羞,所以选择了转移话题,“那个新娘是活人,而且是这村子里唯一的活人。”

    天边乌云遮住了月亮,四周完全陷入了黑暗。村子被黑暗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也在这个时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了出来,不过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喻清想着之前的画面,莫名被挑起了几分好奇心,回头看了看他们离开的方向,“看来,今晚我们得去闹洞房了呢。”

    第101章

    这个洞房并没有闹成。

    因为喻清他们过去的时候,洞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新娘不知道被那个老婆婆带去了哪里,而新郎,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这也不像是个新房啊。”喻清看着那个敷衍的喜字,抬手扒拉了一下那个贴在老旧木床上的红绸带,“总不能挂了红色,就是结婚吧?”

    那那些喜欢穿红衣服的人岂不是天天结婚?

    “别吐槽了。”穆远之一进屋就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间屋子比给他们的房子大了不少。虽然屋里的陈设不多,但打扫得干干净净。

    房间门正对着的那一侧贴墙放了张床,是电视剧里古代那种架子床。最顶上的架子用红绸带做了装饰,床铺上也是大红褥子。

    穆远之翻了翻被褥,看到了红枣和花生。

    “还挺齐全。”喻清拿起红枣捏了捏,“这东西倒是真的了。”

    今天晚上他们吃的那「满汉全席」,全是死老鼠幻化而成,喻清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说明他们对这个婚礼很重视。”穆远之思索了片刻,朝着一旁的柜子走了过去。

    他抬手打开柜门,看着空荡荡的内里,皱了皱眉,“这个房间除了这张床,好像没有别的东西。”

    房间里的家具本来就少,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连最基本的生活气息都没有,更别说是新婚夫妻生活的痕迹了。

    两人在屋子里搜寻了好一会都没搜出来什么东西,顿时感觉更奇怪了些。

    喻清抬手摸了摸下巴,感觉自己又不会了,“那现在岂不是只能等那新郎新娘回来?”

    可他们真的会回来吗?

    那场滑稽的婚礼,感觉只是给喻清他们做了一场秀而已。

    “应该会……”穆远之也难得迷茫,“他们并没有向我们作秀的理由。”

    毕竟他们会在这个时间段来到村子里这件事,那些村民不可能未卜先知。

    所以这场婚礼的存在是有必要性的。

    穆远之吸了口气,一时间理不清这之间的关系线。

    这场婚礼,究竟代表什么?又有什么意义?这些不是人的村民也并非是鬼,他们的存在又是因为什么?

    穆远之眉头越皱越深,刚把自己逼进思维盲区,就感觉自己的额上一凉。

    喻清抬手,将他紧皱的眉头抚平。

    “咱们才刚刚进村子,这才第一天呢,没有线索很正常。”喻清说着,拍了拍穆远之的胳膊,“放心,我们一定能找到还魂草的。”

    大不了直接把这村子掀个底朝天。

    他就不信这样还找不到一株小小的还魂草。

    “嗯……”穆远之点了点头,压下了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说:“等一会吧。”

    总得见到人才能知道信息。

    只是他们没想到,一直等到了半夜十二点,新娘和新郎居然没有一个人回来。

    “不是……”喻清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就算是沐浴焚香,这个点也该回来了吧。”

    说好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这么浪费时间,怕不是在谋财害命。

    “走吧……”穆远之捏了捏眉心,“他们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

    或许是那些村民之前在婚宴上察觉到了什么,怕他们搞破坏,所以让新郎新娘换了地方。

    喻清点了点头,正巧他也困了,不是很想在这地方继续呆下去。

    他才刚刚迈出脚准备往前,余光忽然扫到了之前桌子旁边贴墙的地缝处,那里有个正在反光的东西。

    喻清走近一看,居然是支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钢笔。

    “这……”他握着笔,下意识看向了穆远之,“这里怎么会有钢笔?”

    钢笔在外面的世界里平平无奇,但在这个连电都没有通的村子里,就很突兀。而且看这个钢笔的做工,应该还是个大牌子的钢笔。

    穆远之看着那支笔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那个新娘,可能是误入这个村子的。”

    这钢笔确实是个大牌子的钢笔,而且刚好是穆远之以前用的牌子。这个款式也是之前一段时间才刚出来的款式。

    村子里唯一的活人这个身份就很不对劲,他之前居然没意识到。

    喻清点了点头,又一次在地板上搜寻了一阵,最后在床底下找到了半截被撕碎的作业本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