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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关于他们三人的传说和话本疯狂产出,并且极为畅销。

    其中,以清疏仙君———江岁晚的话题讨论最为热烈。

    原因无他,在此之前,关于江岁晚的传言就很多。

    传闻他天赋卓绝,实力非凡。传闻他姿容绝世,清贵无双……

    无数人卯足了劲想来见他,但大多数前来求见的人不是错过就是被上清宗婉拒,所以很少有人能见到他,并且验证他是否真如传闻所说的那样完美。

    因为神秘,所以更加诱人。

    如今,又有无数早就仰慕已久的人或是好奇的人打着感谢和探望的名号前来求见。

    裴书宴头疼的拒绝了一波又一波前来“探望”的人。

    他一边叹气一边自豪,小师弟真是招人啊。

    裴书宴处理完宗门事务,看了眼窗外高悬的明月,深深呼出一口气,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了。

    他瞥了眼书桌衣一角的小毯子,有些失落。

    小七今天还没回来,不是说不会离开太久的吗?可是它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要不明天去问问小师弟?

    嗯,决定了,明天就去问问找找。

    江岁晚此时睡得正香,他丝毫没有发现一个黑影站在他床前盯着他看,或许是对方气息隐藏的很好,而他的灵力全失,且刚刚病过一场,所以暂时不太机警所以才没有察觉。又或许是他太过熟悉和信任那人,对他不设防备,才没有发现。

    沈弃站在江岁晚床边,借着薄薄的月光打量着江岁晚。

    月光下,那人沉沉的睡着,清冷的眉眼如画般赏心悦目。

    有些朦胧的月色模糊了沈弃眼底的情绪,他脸上没了在江岁晚面前的温软纯真,在月色下显得妖冶精致,尤其是眼皮上的一颗小痣,透着诡谲瑰丽的艳,像勾魂的妖。

    不知盯了多久,沈弃俯下身,温柔的在那双闭着的眼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师尊……”

    一声呢喃,和着无边眷恋与温柔碾碎在如水的月色里。

    第52章 荒诞的梦

    巍峨华丽的宫殿内,沈弃漫无目的在其中漫步。他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走了多久,被困了多久。

    宫殿很大,却空无一人。

    沈弃百无聊赖的观察着这座宫殿,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向来寂静的宫殿忽然响起了微弱的,铃铛晃动的声音。

    沈弃有些好奇,顺着铃铛声寻去。

    随着他的靠近,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不知道为什么,沈弃忽然很激动,那清脆的铃声好像落在了他心上一样,每一声都格外动人。他加快脚步,终于在宫殿深处发现了那铃声的来源。

    那似乎是宫殿主人的寝殿,他推门进去,华丽的纱幔落下来,层层叠叠,遮住了殿内风景。

    铃声越发清晰。

    在即将穿过最后一层纱幔时,不,那其实应该是床幔。一张华丽典雅的床榻被重重纱幔遮住,像是藏了宝贝的洞穴。沈弃走近,就要伸出手拨开床幔,却突然听到了一句怒喝:

    “滚出去!”

    那声音清冷动人,却带着莫名沙哑与隐忍的痛苦。

    沈弃一愣,这是……师尊的声音?

    师尊是在叫他滚吗?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麻溜的滚蛋时,重重纱幔之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像是在逃离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拼命往外伸。

    那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美玉般无瑕。

    不,不能说是无暇。

    那只清瘦的手腕上带着被捆绑后的瘀痕,修长的指骨上还横亘着几个清晰*印,像是圣洁的白玉被猩红的血沾染。

    沈弃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无力地探出床幔,下一刻就被一只大手蛮横地扣住拉了回去,与此同时,沈弃听到了一声带着愤怒痛苦和微弱哭腔的骂:“……你这个,孽障……”

    是他的师尊。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声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轻笑,暗哑低沉,嚣张又乖戾。

    沈弃如遭雷劈,浑身血液都似冻结了一般。

    他彻底呆在原地,愣愣地盯着厚厚的床幔,像是失去了行走能力一样。

    沈弃往前一步,却在瞬间踩空,无数白色光球在他面前炸开,一时间,五识尽失,他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了,只有无穷无尽的寂寥和空洞包围着他。

    好像有个人从他面前飞速掠过,临走时,对他嗤笑一声。

    那声嗤笑落下的瞬间,沈弃恢复了所有感知———他仍站在那重重帷幔之后,刚才经历的所有,好像都是他的错觉一般。

    这时,不知道哪里吹来的一阵风,吹开了他面前的床幔,露出一张清冷的脸。

    并没有沈弃想象中的场景,床榻上只有衣衫散乱的江岁晚。

    沈弃看见他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他单薄的寝衣之下,雪白寝衣掩映着,如雪上灼灼烧开的红梅。

    艳丽的几乎灼伤了他的眼。

    沈弃不受控制的俯身靠近,颤抖着手捧起江岁晚的脸,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笑着问他:“师尊,告诉我,是谁?”

    那笑意浅淡,像是春日还未消融的一触就碎的浮冰。

    江岁晚挣脱他的手,冷声道:“滚开,别碰我。”

    沈弃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又捧起他的脸,重复问了一遍,声音温柔像在哄小孩子:“师尊,告诉我,是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