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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弃睁开眼,“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他一直很好奇,当初在山洞和那群杀人的少女对话的神秘人究竟是谁,赵延那种废物,怎么可能会知道绯灵冠的炼制方法,所以,必定是有人在身后指使点拨他。

    况且,他这么想要长生的一个人,得到了绯灵冠,怎么可能不为自已所用而是第一时间把绯灵冠传送出去?

    怀疑之下,他让小白在食用前逼问了下赵延的魂魄,发现他身后确实还有人。

    那个人带走了假的绯灵冠,小白吞噬了真的,自然可以知道那个带走了绯灵冠的人去了哪儿,身上有什么气息。

    小白:“是魔族的人,具体是谁不知道,不过要是碰到了,倒是可以闻出来。”

    “魔族人?”沈弃眼底染上一层薄薄的戾气,经世镜的预言画面里,间接害死师尊的就是魔族人。

    小白见他神情不对,立马低下头,细长的蛇尾下意识的在地上画着圈,妈耶,主人一天天的怎么喜怒无常的?变脸比变天还快。

    怪可怕的。

    沈弃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那个身上有师尊保护法咒的人找到了吗?”

    正在出神的小白一时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抬头,血红的蛇瞳透着股清澈的茫然:“啊?什么?”

    沈弃又问了一遍,“那个一开始在山洞里跑了的少年,有消息了吗?”

    小白:“暂时没有。”它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沈弃,道:“不过主人放心,很快就会有了。”

    呜呜呜,任务好重哦。

    沈弃“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合上眼继续修炼起来。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冷漠,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脑海中却控制不住的想起那个少年身上的保护法咒。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师尊心软救了人后不放心给下的。

    他的师尊啊,明明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却总是那么心软。

    他想要师尊的心软只对着他,他想要永远和师尊在一起,他想要师尊只属于他一人。

    可是师尊现在确实只有他一个弟子,他已经是特别的了。但为什么内心却仍不满足呢?想起在师尊面前那些莫名其妙的反应,沈弃控制不住地磨了磨牙,难道是因为他有一半龙族血脉的缘故?

    磨牙期到了

    沈弃睁开眼,看着小白若有所思。

    小白原本在一旁走神,开心地用尾巴在地上画圈圈,突然感到后背一寒,一抬头,对上他主人的目光。

    “?”为什么主人突然用这种眼神看它?感觉心里毛毛的。小白立即飞快地滑行钻入草丛逃开,抛下一句,“主人你慢慢修炼,我先走了。”然后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沈弃:“……”看来不是磨牙期,对着小白就没有想咬下去的冲动。

    对云霏意倒是有点想咬,然后把她撕碎了吞下去的冲动。

    对裴书宴,黎宿也有一点点想吞下去的冲动……

    真是奇怪,难道血脉作祟,他想吃人了吗?

    小白躲得远远地,后怕的喘了一口气,妈耶,刚才主人那目光,呜呜呜,跟了他这么久,没发现他还有吃蛇肉的爱好啊?

    主人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变态了。

    它仰头看天,为自已的未来担心并悲伤了一分钟。

    沈弃琢磨了会儿自已的反应,没琢磨明白,于是他干脆把这个想法抛开,算了不想了,修炼去。

    沈弃修炼的差不多了后,起身向江岁晚的寝殿走去,也不知道师尊醒了没有。

    想到师尊,他控制不住的勾起个笑,眉眼舒展开来,那股一直伴随着他的阴郁死气一扫而空,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少年人色若春晓,眼角眉梢都是飞扬的蓬勃朝气。

    刚过来的江岁晚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浅笑着欣赏这副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欣慰的想,小徒弟长大了啊,初见时那点小蘑菇般的阴郁散去,长成了一个俊美勤勉的少年。

    沈弃自然发现了树下的江岁晚,他朝江岁晚跑去,长发飞扬,白衣翻飞,露出个明媚的笑,一双漂亮的眼像是从蜜糖里捞出来的星星。

    “师尊!”沈弃扑进江岁晚怀里。

    江岁晚被他扑得踉跄了一下,顺势后退几步靠到树干上,问:“嗯?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往师尊怀里扑?”

    他好歹也是一米八几的壮汉,怎么在徒弟面前还显得有点弱?还有徒弟吃什么长大的,这身高体格,长的怎么这么快?

    做师尊的还没有徒弟高,太没有威严了些。

    沈弃搂住他,在他颈侧轻蹭,像只大型犬似的,蹭够了才抬起头,问:“那师尊嫌弃我吗?”

    江岁晚:“师尊怎么会嫌弃你?”

    天下哪有不喜欢自已孩子的老父亲?何况是沈弃这样孝顺又可爱的孩子。

    “师尊真好~”

    江岁晚看着他明澈清透的眼,露出个欣慰的笑。

    沈弃看愣了一下,师尊笑起来真好看。

    他盯着江岁晚形状优美的薄唇,不自觉的磨了磨牙,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燥郁来。

    江岁晚见他不说话,一直盯着自已,奇怪的问:“怎么了?”

    沈弃回过神来,“没事。师尊,这里风大露重,我们先回去吧,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

    江岁晚无奈:“我哪有这么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