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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6b9小说网 > > 质子,别撩了 > 第68章
    慕悦星在竹林轩用了顿素斋,眼见日头渐落,抱了喜乐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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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星舒披着外衣,脸色不太好,倚着枕头坐着,慕屹川将勺中的药吹了吹,小心的喂了一口。

    楚星舒抚了一下他紧锁的眉头:“二皇子,眉头松一松吧,这么凶,看得人好害怕。”

    “你还有怕的时候?”慕屹川用手指抹去他唇边的药渍,极自然的将手指放入嘴里舔了舔,眉皱得更深了:“这药好难吃……”

    回来复命的小夕一直老实跪着,不敢抬头。

    楚星舒有些尴尬,清了下嗓子道:“小夕,站起来说话吧,卫图还好吗?”

    “三皇子府内请了位懂医术的大师,名叫伽落,卫图清醒了一阵,又睡下了,那大师颇有信心,想来应该没有大碍。”

    “那位大师医术很高明吗?”慕屹川眸光一亮。

    楚星舒笑道:“好了,小夕,你先退下吧。”

    “是。”小夕立刻退去。

    慕屹川急道:“星舒……我话还没问完呢,小夕这个小兔崽子倒是听你的话。”

    “二皇子,这是觉得我越俎代庖了?”

    慕屹川气得捏了一下他挺俏的鼻子:“又给我使小性子!我是盘算着你的病,那位伽落大师,我现在就派雪风去请过来给你看看。”

    楚星舒睇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人家现在是三皇子府上的门客,不带你这般欺负人的。”

    “可是……”

    “伽落与我是故人。”

    “什么?莫非他也是南越国北迁的僧人?”

    楚星舒微笑点头,趁他分神,夺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这药苦,你喝这么快!”慕屹川赶紧塞了块蜜糖在他嘴里。

    楚星舒笑道:“我自幼喝药,早已经习惯了,不过你给的糖倒是挺甜的。”

    “甜吗?我尝尝……”慕屹川托起他下巴,从人嘴里抢了一口甜,意犹未尽的亲了好一会儿,才将人放开,抵着鼻尖道:“是挺甜的。”

    楚星舒向上蹭了下他的鼻尖,昵喃道:“一口糖也抢……幼稚!你今日也没有怎么吃东西,可是饿了?让福伯传晚膳吧。”

    “不急,先说说伽落大师。”

    “我与他相识多年,他是觉远大师的首席弟子,这些年来,也亏了他为我配药,这破败身子才能一直支撑着。前不久,他才来了大朔,我将他安置在杏花楼。”

    慕屹川道:“杏花楼?馨若果然是你的人。”

    楚星舒讪讪的把玩着他脖子间的玉佩,仔细观望他的神色,想知道他有没有生气。

    楚星舒讨好地道:“看来你也早就疑心了,就知道瞒不过精明睿智的二皇子。”

    慕屹川捉住他柔软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了一下:“少给我戴高帽,这些都不重要,伽落竟然能治你,我要见他一面。”

    第58章 人皮纸鸢

    楚星舒凝眸,静静的看着这个满心满眼只关注他身体的人。他向来无欲无求,活着只为尽兴,随着性子来,包括和慕屹川纠缠,他本意只是贪这情愫的绚烂,希望在离开尘世时,能少些遗憾。

    可是,慕屹川,好似不是一个会轻易放手的人,碧落黄泉,他可能不一定能走得那般随意了……

    “你想什么呢”

    楚星舒眨了下眼,“伽落的事不必着急,眼下太子之位已定,可我总觉得此事不简单,你看下这个……”

    楚星舒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布帛,递给慕屹川。

    慕屹川拉开抽绳,取出一片暗红血色的布片,上头印了花纹,他将布片放在鼻头嗅了嗅,一股恶臭。

    “这不是布,这是……”

    楚星舒道:“人皮。”

    “这人皮?你从哪里来的?”

    “你可记得,那日和馨若一起过府献唱的女子?”

    慕屹川点头道:“那女子嗓音独特,可惜毁了容貌,馨若说是被火给烧的。”

    楚星舒幽幽叹了一口气:“她那脸皮,不是火烧,而是……活生生被人扒下来的,她说里面有很多用人皮做成的纸鸢。

    她受尽非人折磨,留心暗藏了这么一块。我在明月楼附近的偏巷内机缘巧合救了她,后来将她带到了杏花楼。”

    “就是卫图欲轻薄你那日?”

    楚星舒无奈的打了一下他的手,“你怎么还记得这茬儿呢,是他惹我,我不过逗他玩玩儿。”

    慕屹川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好玩儿吗?”

    “好了好了,我以后只同你玩,行了吧。话说回来,你可猜出这女子是谁了?”

    “她是……明月楼那位丧父的卖唱女?”

    楚星舒点头,“她叫小玉,她有此番遭遇,你也多少带些干系。”

    “当初三皇弟找我求情,我拒绝了,后来师父也开口求情,我就不明白了,区区一个奶娘的侄儿,就敢如此枉顾王法,视人命如草芥,我还治不得他了,岂有此理?”

    “你当然治得了他,你身分尊贵自然无人能动你,可小玉只是平民百姓,想挟私报复她,跟捻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慕屹川愤愤道:“三皇弟这个奶娘,必然是留不得了。我回头使个法子解决了这刁奴。”

    “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听小玉说,她是被人困禁在一处府院中,里面的人都不以真面目示人,里头管制森严,似有组织,有首领。”